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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学与生活告诉你怎样才是彻底的改三

2周以前,奥利佛·萨克斯(OliverSacks)因罹患癌症而逝世了,享年82岁。面对疾病与死亡,老奥利弗显得非常坦然,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穷尽一生观察和思考与疾病、生命有关的种种。这种“医学的机缘”大概是开始于半世纪前的那次遭遇——在挪威的一个边远山区,为躲避一头愤怒的公牛,他在逃生途中一脚踩空,左腿肌腱断裂,神经损伤,造成了严重的残疾。他慢慢发现这条腿仿佛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奇异的遭遇让这位临床脑神经教授开始以一个病人的视角审视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并逐渐尝试以自身的医患经历为题材进行创作,他跟随19世纪的叙述风格,试图回到第一位医疗史专家希波克拉底的传统——那时的病人总是把他们的故事告诉医生,他收集并整理这些有意思的故事,出版成书,并畅销世界。他在病例中仅记述少量的临床数据,而主要集中在病人的经历上,他以一种十分独特的平等客观又充满好奇的视角观察,以理性科学又温柔浪漫的笔触记录,为我们展现了诸多神经失序者非同寻常的世界。可能很多朋友都不太熟悉这位被誉为“医学桂冠诗人”的神经病学专家,但其实在我们之前的推送文章中他就已经露面过了。在《一图一故事Vol.

音乐、绘画和神经科学的前世今生》中,就介绍了他在《火星上的人类学家》一书中描述的一个病例。不过,今天我想向大家推荐的是他的另一本畅销作品《错把妻子当帽子》。

《错把妻子当帽子(TheManWhoMistookHisWifeforaHat)》出版于年,诉说了24个神经失序患者神奇的遭遇和经历。

第一个故事的主角——皮博士,是一位享有盛名的音乐家与歌唱家。然而有一天,他开始渐渐看不到事物的全貌,他只能通过听而不是看来辨认自己的学生,无法自己穿鞋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脚就是鞋,可以轻易识别一个十二面体却无法认出一朵玫瑰或一只手套,他甚至把他的妻子当成了帽子想把她的头拿起来戴上。他像电脑一样机械地拆解这个世界:电脑本身对现实一无所知,只能通过模式化的程序对事物进行识别。不过他自己对这一切的异常似乎并没有太多不适,尽管与他人的交流中总免不了困惑与错愕,但总体来说,在音乐的世界中,他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的妻子仿佛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并且告诉医生“他无时无刻不在唱歌:吃饭唱,穿衣唱,洗澡唱,做每件事都要唱。要是不把每件事变成歌曲,他就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于,当医生叹息他的画作因为疾病的原因由现实主义逐渐转为抽象派时,他的妻子和他自己都认为这反而是艺术上的成长。皮博士从此失去了正常的世界,“不过谢天谢地,他还能唱歌。皮博士就这样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并以音乐传授学生,度过他的一生。”

五十的吉米身体依然健壮结实,有一头卷曲浓密的头发,长得很帅,对人友好而亲切。可惜他总是容易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他看过的东西、说过的事情,过不了几秒钟就可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有十九岁——正在一艘潜艇上从事无线电报务员助理的工作,准备考大学,他的哥哥还在一个会计学院念书,并和一个来自俄勒冈州的漂亮姑娘订了婚。他几乎可以轻松回忆起在这之前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却想不起现在的日期,想不起刚下的棋走了哪一步,想不起刚在镜子里见过的“苍老”的自己。他也不知道他的哥哥早已和那位姑娘结婚生子;而他自己也在退役后因为忽然失去了习惯性的作息与依靠,逐渐变得“失魂落魄”,并开始酗酒,以至于引发了科萨科夫综合征,严重损伤了他的记忆力。现在的他仅仅活在一个片段里,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甚至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活着”。然而正在医生怀疑他是否已经“失去灵魂”的时候,他看到了教堂里的吉米——他跪在那里,把《圣经》放在嘴边,投入地、安静地,在一种绝对集中的精神状态下开始了与上帝的交流。同时,音乐、园艺、戏剧都能让他陷入宁静的沉思。宗教与艺术,支撑起了他失去记忆的灵魂。

其余的22个病历同样离奇精彩,有人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灵肉分离;有人完全不能和人交流,却能与动物自如对话;还有人不会加减乘除,却能直接用眼看到复杂算式的精确答案……萨克斯医生在记录对患者的观察以及与他们的互动时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温柔与理解——不是单纯科学研究式的审视,也没有自诩“正常人”对“患者”的怜悯,仅仅恰到好处的关怀,让人倍感温暖。再加上从自身专业角度出发却并不晦涩甚至十分有趣的一些分析,不论是普通读者还是医生读者读来都能有所触动、有所思考。

“神经病学喜欢使用“缺陷”一词来特指神经功能损伤或失能的情况:譬如失去说话能力、失去语言识别能力、失去记忆能力、失去活动能力、失去自我认识能力,以及各种各样的功能丧失。所有的功能障碍(这也是一个常用术语)都有对应的专有名词:失音症、失语症、失读症、失用症、失认症、失忆症、失调症,每个名词都与特定的神经或精神功能相关联。病人因为生病、受伤或者发育不良,可能部分或完全地失去这些功能。”

在失去面前,生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脆弱,有些时候,那些看似一帆风顺、理所当然的生活可能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例如脑部的一个小缺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然而生命又比我们想象的要坚韧,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恢复,或者重建的可能,也许重建的世界在我们眼中是那么怪异甚至可悲,但对于努力适应这些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世界的“患者”来说,都已经是生命又一次的馈赠了。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无法帮助他们回到“正常”世界,或者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更舒适怡然,那么尽可能地尊重他们的世界,也是一种“治愈”了。

最后,真诚祝福奥利佛·萨克斯医生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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